他从盆盆里站起来。

伸手想要去触碰妈妈的脑袋。

但是他不敢，他怕自己伸手会让妈妈感到疼痛。

“妈妈，”他喊。

秦衍听到小孩子的声音，回头，“怎么了？”

小孩子支支吾吾，“妈妈、你、你脑袋还疼不疼啊？”

秦衍见他一脸失落，原来是在担心自己的脑袋上的伤口。

他心里一软。

“妈妈现在已经不疼了。”

秦衍等自己说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又自称“妈妈”了，脸上的表情有瞬间的麻木。

救命！

他想。

不能喊太多，喊的太多次，他就真把自己当成妈妈了。

小孩子听到秦衍这么回答，但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多放松。

妈妈虽然是这么说的，可是他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了，他现在已经明白了很多的事情。

他知道妈妈这么说只是想让他不要太担心。

于是小叶辰也不再问了。

心情明显失落下来。

秦衍当然是看出来了。

自己养了这么多世界的孩子，他怎么看不出来。

眼珠子一转就是想要干坏事情，还不想跟他老实交代。

眉头一皱就是生气，但生气不会生他的气，只会认为是别人的错。

小孩子嘴巴一张，他都知道要说啥。

现在他当然也能看明白。

但自己这个后脑勺也不知道啥时候能长好。

他有种感觉，在自己后脑勺长好之前，小孩子是不会高兴了。

秦衍忍不住叹气。

但又忍不住欣慰。

秦衍给拿着花洒给小孩子洗头，“眼睛闭好了，不要让泡沫进去眼睛里。”

小孩子紧紧闭上了眼睛和嘴巴，同时也摒住了呼吸，阻止让水流有任何进入自己身体里的可能。

“嗯！”他用力地从自己的鼻腔里重重应了一声。

秦衍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他按压了两泵的洗发露，一点点在小孩子的脑袋上揉搓开，搓出了泡沫，用指腹轻柔地按摩小孩子的脑袋。

他很快就听到了从小孩子喉咙里发出来的“呜呜呜”声。

秦衍听了忍不住挑了挑眉头。

嗯？

变成小拖拉机了？

小叶辰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举动。

他只觉得很舒服。

妈妈之前也给他洗过头发，但是没有现在这么轻柔。

舒服到他好像下一秒就要睡过去了一样。

秦衍给小孩子冲掉了头上的泡沫，又给小孩子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