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想到，秦衍竟然现在还养着这个小僵尸，莫不成要圈养这只小僵尸为他自己做事吧。

道长拧着自己的眉头，浑身都没有了力气。

小僵尸的毒素霸道，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他的耳膜鼓胀，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这是他的心脏在剧烈跳动的声音。

道长倒下后，他的两个徒弟也冲了过来。

小家伙儿立刻跟秦衍一起出击，跟在小叶辰身后赶回来的阿才立刻将手里的两个竹篓放在了一边，拿上了自己砍柴的砍刀，也扑了过去。

小僵尸在三个僵尸堆里横冲直撞，它的攻击目标非常明确。

首先是伤害秦衍的僵尸，然后是靠近阿才的僵尸，最后才是要攻击自己的僵尸。

秦衍的选择跟小僵尸差不多，只是顺序换了。

他先是小僵尸，然后是阿才，最后才是自己。

道长僵尸朝着秦衍扑过去，二徒弟僵尸朝着小僵尸扑过去，秦衍跟小僵尸也在第一时刻，朝着对方扑过去。

秦衍手里的剑刺过来，小僵尸龇牙咧嘴、张牙舞爪，“哗啦啦”两声，父子两个身形顿住，另外两个僵尸则是应声倒地，被狠狠地钉在地上，扭曲着自己的身体。

阿才那一边，秦衍又去补了一刀，这师徒三个人彻底是凉透了。

只是身体机能还在动，没有恢复的可能。

秦衍让阿才架起火堆：“把它们三个烧了吧。”

秦衍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举天敬神明。

小僵尸没有走，跟在秦衍的身后学着秦衍的动作。

一大一小双手合十，神情虔诚。

阿才立刻应声去做，很快火堆就架好了。

两大一小，将三个僵尸搬到了火堆旁边。

道长僵尸的意识还未消散，他的视线死死地盯在秦衍的身上，似乎要将面前地这个人看出一个洞来。

眼睛睁得很大，眼珠子似乎都能掉出来。

他的喉咙动了动，在快要死亡的时候，才露出了最真实的情绪。

是嫉妒，是怨恨，是害怕，但丝毫没有愧疚。

有的只是浓重的后悔。

后悔让对方竟然发现了自己的意图，也后悔自己动手太晚了，让小僵尸发现。

更加后悔，当初自己竟然让秦衍去接自己的两个徒弟，这才让秦衍碰到了小僵尸。

如果当初自己不嫌弃麻烦去接，那么碰到小僵尸的人就会是自己，小僵尸现在也一定是听他的话。

只是他的心里还有许多许多的“如果、可能”，这些都已经实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