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一句话都不说,闷着头就往桌子前一坐,他母亲到厨房里给他把饭菜都端上了桌子,却并不和他一样坐在餐桌旁边吃。
儿子吃饭的时候她就在一旁看着。
大牛吃了点,肚子又开始难受了。
他的脸色臭的很,像是要杀人。
他母亲看到他的脸色不对,立刻着急道:“儿子怎么了?”
拉肚子的感觉不好受,他顾不上跟母亲说话,就拔腿往茅坑那儿跑。
茅坑很黑,没有灯光,在草堆里面,那坑又深又臭的很,此时正是夏季,蚊虫叮咬得厉害,在医馆那边蹲茅坑还能舒坦一点,但摸黑在家里蹲着,就是一种煎熬,跟酷刑差不多。
大牛心里烦躁,被臭气包裹,胃里一阵翻涌,刚刚吃下去的饭菜都要从喉咙里涌出来,格外让他恶心。
他跟混混身后时间长了,就知道有的人生下来就比别的人更加厉害。
不是因为本身的才智如何,而是看投胎出生的家庭。
投胎就是一门技术活。
混混的父亲是村长,就这一条,他们家就算是使劲儿干活,都追不上人家的尾巴。
就连混混家的茅房都比他们家的好多了,里面都是香的,有香薰,旁边还有专门净手的水盆,一切都是那么讲究。
主要是他们家的女儿多。
他有次进去过一回,实在是好。
他还看到茅厕里放着一根蜡烛,晚上要上茅厕的时候用的。
他越想越是气,肚子疼的连着脑袋一起疼。
蹲的时间长了,站起来脑袋都在发晕,腿也麻了。
心里的火气更大了。
他又想起了今天到手还没有捂热就飞走了的钱,忍不住心疼。
真是操|他大爷,明天一定要跟混混说再去问秦衍要,看看他到底给不给,不给就直接打死算了!
他连着秦衍一块儿都恨起来。
大牛提起了裤子,眼前还是昏花的,脚下一抬,差点踩空掉到茅坑了。
他定了定神,连忙稳住了身体,额头上都被吓出了冷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