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思思被呛了一下,猛咳着坐了起来。
她咳了半天才掐着脖子停下来,看向面前的陈设,看起来,她是躺在一间客房的床上,记忆停在她被神像吓到的地方,后面的事已经全不记得了。
是江霜把她扛回来的?
她又轻咳了两声,突然感觉房间里还有其他人,目光一看,发现是那个公主道姑。
江霜呢?
黎思思有心问问,可这位公主的气势十分威严,压得她说不出话。
她该说点什么好呢?跟公主说话是不是得用特殊的敬语?黎思思在心里翻了一遍宫斗剧的台词,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憋了半天,憋出句干巴巴的:“您好,请问您有何贵干?”
虽然有点磕巴,但她已经尽力了。
希望不会太过失礼,惹对方不高兴。
毕竟她是江霜带来的,要是太不上台面,可是会给江霜抹黑的。
萧饮并不答她的问题,只道:“你是师姐的弟子吗?”
黎思思反应了一阵,才意识到她说的是江霜,忙道:“不是不是,她只是随便教我几个法术防身,我们虽有师徒之实,但并不以师徒相称。”
萧饮又道:“那她教了你什么?”
黎思思想了想,把江霜教她的那些法术一一道来,这些天她一共学了二十九个法术,全都非常实用,她最喜欢的是净尘,用途最广还最简单,最讨厌的是御风,她灵力太少,学了也没啥大用,赶不了多少路不说,还贼冷。
萧饮打断她的长篇大论,不耐道:“谁问你这些了,剑术呢?”
师姐的主修是剑,若是有心培养这个人继承大业,必定会教对方剑法。
黎思思“啊?”了一声:“她没教我剑啊,我没剑,四肢也不协调,学不了。”
萧饮有些不明白了,如果师姐不教她剑,那教什么呢?
虽然真论起来,师姐在别的法门上也造诣不低,但剑修大多都有着特殊的,属于她们这个流派的自尊,收徒,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剑法流传下去,如若不然,她们根本没有收徒的必要。
那为什么,因为喜欢她?
喜欢她什么呢?
萧饮凝目望去,这个黎思思头发乱炸,衣着零散,表情痴呆,用词乡土,至少就现在这个半睡半醒的蠢模样,她连注目的欲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