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将那只如铁的手臂缓缓上移,怜爱地抚上她粉软的侧颊。
“元承晚,我相信你。”
他的话音才更像是安抚。
却令长公主莫名起了些不安的情绪:“所以你不应该阻拦我,你若当真不放心,现在你陪我一同去辨认。”
“可是你凭什么以为——”他不顾小娘子主动塞进他手中的柔荑,继续道,“没有你,我就查不出真凶?”
元承晚因他的话被刺痛了一瞬,而后长舒口气。
声线缓而平道:“我没以为这般以为。”
“我并没有以为,少了本宫这么一个纨绔闲人,英明神武的裴大人就查不了案子。”
她剔透澄莹的眸中忽然起了波纹,抠裙依武而二七五二叭亦每天更新肉文,福利多多欢迎加入是莫名生出的泪意:“只是若多了本宫从旁协助,便能将进展推进许多,也可令无辜百姓少受惊惶之苦。”
裴时行看出了她的低落。
可能够牵动出她这般情绪的人,却不是他。
他们凭什么呢?
他幽幽望着元承晚自委屈转而惊讶的眼神,这才意识到,自己竟当真将冲撞在心头的这句话脱口而出。
不过没有关系——
“他们算什么呢,他们凭什么同你比?”
他一身绯红官服,在这阴暗狭湿的牢狱间,竟再不见平日的磊落风华。
而是妖异。
玉面皙白,衣袍浓红,眼瞳乌黑,甚至他浑身气势亦是迫人。
此刻朝她望来的眼神,仿若某种不通人性的山泽精怪。
“裴时行,你……”是朝廷命官,他们是大周子民。
可惜她话未出口,便被裴时行掌着后脑死死压入怀中,口中呜呜难言。
“殿下,”他似乎是在叹息,“听我的话好不好,我要你现在就回去。”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我能很快查出真凶,然后将一切都条理清晰地呈递到你的面前。你何必如此?”
元承晚被桎梏在他怀中,听着男人的话音自头顶传来,带了纯然的疑惑语气。
她忽然放弃了挣扎。
是啊,她何必如此呢?
她不就应该老老实实地待在府中,每日吃好睡好,然后跪天拜地地祈求,可以为裴时行生下一个健壮的孩儿。
不就应该以自己高贵的皇室女身份,为裴御史本就辉煌的人生再添一笔风雅吗。
不就应该用自己的娇躯温香,为国事辛劳的裴大人解乏享乐么。
何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