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在座位上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盯着窗户上的倒影沉思了片刻。
从他的角度,可以从倒影上看见后座人的侧脸。
那是一个看上去格外疲惫的中年男人。
他时不时看着手表上的时间,皱着眉。五条悟能感受到他的焦虑,但那种焦虑却不是因为与杀人犯同处一室的事实。
男人焦虑,是因为他意识到,凶杀案的发生,大概率会对他接下来的出行计划造成一定的影响。
这种同理心极低的人显然和想象中的完美世界并不匹配,但同时,他谨小慎微,将不满埋藏在自己心底,确实也未给他人带来困扰。
这种处于灰色地带的人,是最难处理的。
这也将是五条悟眼中,宇智波斑面临的最关键的问题。
想要在现实世界复刻他的理想,那宇智波斑就不能只当一个单纯的刽子手,他必须考虑得比谁都多。
白筠在一旁陷入了沉思。
他现在正在认真地思考一个问题:被五条悟误会,算是本土化的第一步吗?
世界意识还在沉睡,白筠的困惑注定暂时得不到答案。
距离列车到达下一站还有一段时间,那边江户川柯南已经将照片拍得差不多了。嫌疑人们也都被聚集在了一起,此时正在挨个接受来自七岁小孩的盘问。
在根据路人证词,而推断出受害人的大致死亡时间后,江户川柯南拿出小本本,非常专业地开始盘问:“请问你和受害人是什么关系?案发的时候你在哪里?”
犯罪嫌疑人皱着眉,满脸的叛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这都是毛利叔叔让我问的。”
“!”嫌疑人大惊:“哪个毛利叔叔?难道是传说中‘沉睡的名侦探’吗?”
在搬出毛利小五郎的名号之后,犯罪嫌疑人们迫于名侦探的威名,所以多少愿意开口了些。
但因为缺少专业人员,所以现场的进度并不算快。
白筠并不想去掺和,他们就远远地望着那边的假小孩在一群身高几乎是自己两倍的大人中间穿梭,顺便闲聊。
“这么说来,我还没遇见过凶杀案呢,一般会是怎么样的流程?”
白筠谨遵人设,摇了摇头:“不清楚,我也没经历过。”
五条悟点点头:“也对,你被关了那么久才刚刚放出来,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白筠本以为这个话题要就此结束,结果五条悟又接了一句:“据说被扯进案件的人都会被拉去做笔录,你觉得我们算被扯进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