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偏头看着面前的诅咒,很简单地得出结论:“所以你不是要给他吃的。”
不然的话便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
毕竟这玩意真人它们自己留着又没有用——或者说这玩意除了宿傩本人外,对谁来说都用处不大,不用想就知道它刚刚没有说谎。
问题是,为什么?
不想将手指给宿傩,只能是不想让对方恢复实力。
是认为诅咒之王会是个威胁,还是……
还是不想看虎杖悠仁被处刑?
真人挑眉,语调中暗含着一丝不可思议:“你不会是看到宿傩的容器之后,想到自己了吧?”
这个突然出现的诅咒浑身是迷,明明已经再也回不去了,身上却仍总是带着生前的影子。
如果换做其他人,可能会从考古已经流逝的历史中,收获像是挖宝一样的乐趣。
但真人则有完全不同的关注点:“你保留那么多人性做什么,明明是个诅咒,那种东西只会拖后腿的吧。”
……这好像也是个解释。
白筠沉默了两秒,随后冷笑了下,也不知道是默认了还是怎样。
白筠是个演员,不是编剧,在剧本和本世界水土不服,并被脑补得面目全非的情况下,有时表演会慢上一拍,进而出现更多对现状一点帮助都没有的误会。
但是他其实很擅长即兴表演,大部分时间都清楚自己到底应该干什么。
比如现在,白筠知道剧情应该向着高潮迈进了。
他将手上剩下的咒物塞进神威空间之中,转身,正式地面对浑身布满缝合线的诅咒,声音压得很低,沙哑的嗓音下,掩藏着真人尚且无法分辨的复杂情绪。
“我本来是没想和你动手的。”
真人嘴角止不住地上扬,过分升起的嘴角,传达着比普通人类更为纯粹而畸形的感情。
作为从人类中诞生的诅咒,它有一个很大的特点。
那就是够苟。
该跑就跑,拒绝硬刚。
但是,除了单纯的苟之外,真人还继承了人类很多其他的特点。
一些甚至在某些人类身上都已经丧失了的奋斗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