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的半张脸都掩盖在眼罩之下，让人难以判断其真实的情绪。

“终于回过神来了吗？太好了，我还在想如果你一直听不懂人话，白白浪费的时间要怎么找回来才好。”

五条悟双手插兜，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同样以一种不科学的方式踩在平静的湖面上。

耳鸣让五条悟的声音模糊不清，但白筠依旧可以分辨出其中的从容不迫。

“看在我等了那么久的份上，和我聊聊怎么样？”

昨天夜里，五条悟在去往夜蛾校长那里的路上，被一个未登记特级咒灵伏击了。

虽然那个长着火山脑袋的咒灵实力一般（对他来说），很快便败下阵来，但却在五条悟拷问出有用的信息之前被另一个看上去同级别的同伴救走了。

从未出现过的，拥有可以与人类正常交流程度智慧的咒灵，而且看样子还是抱团出现，其背后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

所以今天辅助监督们来到案发现场善后的时候，五条悟便顺势也跟了过来，想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线索。

结果真被他发现了奇怪的东西。

咒灵的外形一般和其诞生的原因有关，人型咒灵本就占其中的少数，更不用说眼前这个看上去和活人别无二致的了。

要知道，即使是极少数会出现的人类死后转化成的诅咒，也都基本会被磅礴的咒力扭曲，从思想到□□，变为一种与生前完全不同的存在。

这是生与死之间无法跨越的巨大鸿沟的具现化。

眼前的咒灵却像是完全没有受到影响，如果不是对方已经失去起伏的胸膛，还有那不久之前还在奔腾咆哮的咒力，它还挺像某些幻象作品里，因为各种意外而灵魂出窍的一般路过倒霉蛋的。

咒灵沉默不语，五条悟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往下说道：“那么，第一个问题。”

“你在透过我看谁？”

第2章

在某个瞬间，咒灵看上去在透过五条悟看什么其他的人。

这点明显到即使他没有六眼都能确定。

从小到大，只有别人笼罩在五条悟阴影下的情况，从没有反过来的时候。

五条悟内心不忿的同时，好奇心也随之升起，所以明明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可以问，但他选择了现在这个。

在发现咒灵踪迹的时候，五条悟便已经通知辅助监督们撤离了，方圆十里之内没有任何闲散人员。估计是因为昨天夜里的大战，明明周围就是森林，却连虫鸣都听不见。

现场气氛紧绷，在五条悟的注视下，咒灵缓缓开口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咒灵的声音沙哑，吐字慢悠悠的，像是很久都没有与人交流过，这也符合五条悟对其身份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