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抓着她腰,侧过脸时,脸都红了。
“这好像不符合规则。”
看着她满脸盛开的红杜鹃,贺连衣更是心中一动:“你害羞吗?”
玲珑的蝶翼睫毛轻颤,她横过眼神,蔑视道:“谁害羞,我又不喜欢你,怎么会在你面前害羞。”
贺连衣喃喃:“这就对了,你既然不喜欢我,也无需什么害羞,尴尬,你我两人都是根据规则干事,这事情办好了,孩子才能好,你好我也好,所以得罪了。”
她望着她,心中又羞又气:“那你来就是了。”
清冷仙师掀开眉眼,她似乎也不太开心,只半张着嘴,将笔杆子横着咬口里,腾出来的手落在她束带上。
轻纱制的束带发出刷拉生,继而如一片簌簌落叶滑下。
襦裙就像是鲜嫩的花朵叠叠盛开在腰肢。
贺连衣垂眸盯了她一会儿,鼻息轻叹,吹起额头前的刘海。她的眸光也不婉转,赤辣辣如同烈火,似乎将要她灼烧。
她冷哼一声,双手抱肩,交叠在前:“好冷,怎么还不写。”
她知道自己这样有点多余,又解释了两句。
贺连衣眉眼轻挑,用手抓着她细细手指,两只雪白如柔荑的手握在一起,一并往扳开。
这才将嘴里的毛笔抓下来,重新捏紧:“放心,我很快。”
她转动着毛笔,笔身上有两排被她咬起的牙印,深深的,她就像是什么豺狼猛虎一般,险些将笔杆子咬断。
这可是上等的沉香木做的,她怎么就不知道怜惜。
她的双手被迫打开,放在两侧,只由着她落笔。
贺连衣的速度越来越快,毛笔轻柔落在肌肤上,墨水汁渗入皮肤里,她已经不觉得痒了,只觉得烦躁。
玉玲珑缓缓闭上双眼,眼睛闭成两条缝,睫毛好似一对蝴蝶在颤抖。
她的额头已经开始冒出细汗,漂亮宛若丝绸上沾满的水晶,一颗颗整齐地滑落。
连衣终于写好最后一笔,再抬头时,看见怀里的人松了一口气,她的心口跟着一沉,红唇微张,眼眸半抬,像是迷迷糊糊的模样。
也就是这般模样,贺连衣呆住了,她脑海里忽然闪过玉玲珑说的话,她骄傲地说她不喜欢她,不喜欢她。
她的心不知道怎么一抽一抽的,她只像是被羞辱的少女,一瞬间想要找回自尊,只将笔意撩开,啪嗒一声,墨汁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