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那至高之位,她付出了那么多,隐忍了这么多年,临到头来,更不可能放弃。
沉默了许久,小陆氏才问:“你是怎么想的?”
闻言,五皇子阴着脸,直接道:“储君之位,哪里比得上皇位?太子会被废,但皇帝,可没人敢废!”
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小陆氏心头颤了颤,一时没有说话。
许久,她才开口:“你父皇春秋鼎盛。”
“不,母后,您错了。父皇,年纪已经很大了。”五皇子眼里极快的闪过一抹阴冷的光,“前不久他还病了一场。”
小陆氏咬了咬唇。
见她不出声,五皇子忍不住有点急,“母后,机会难得。再等下去,说不得我们……”
“不,再等等。”小陆氏忽然出声打断了他,“虞晋刚离开,还不到时候。”说到这,她眼里的光闪了闪,“吾儿莫急,该是我们的东西,便是我们的,无人能够抢去。”
“晏长裕抢不走,虞晋更抢不走!”
话虽如此,但小陆氏的心中到底不受控制地生了许多焦灼。
元朝第一天入宫,洪文帝为表看重或者其他什么,便留了元朝一起用膳。
在京城内外打了一转,差不多也该到了午膳时刻。元朝没有拒绝,顺从的留了下来。从洪文帝的言行中,她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了洪文帝的一些心思。
是以,元朝深知,如今她表现得越对皇权乖顺,洪文帝才会越放心,也会对卫家放心。
不想,用膳前,宫人通报太子来了。
“永宁来了?”洪文帝似也怔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忙道,“快让他进来。他身体还未好,可莫要在外面吹久了风。”
说到此,他还叹了一声,面上眼中皆是担忧和心疼。
宫人立刻引了太子进来。
“儿臣拜见父皇。”
不等他拜下,洪文帝已经径直把他扶了起来,满脸不赞同地说:“你身子还未好,这天气又凉,过来作甚?”
晏长裕低垂着眉眸,轻声说:“儿臣许久未向父皇请安,已是不孝。如今身体好转,晨昏定省自不能少,这是为臣为子的本分。”
他今日着了一身素白色的长袍,外面披着碧青色的披风,发髻上是青玉冠,打扮很是素净雅致。面上还带着一点久病的苍白,但气色并不蜡黄,反倒有一种清单脱俗的飘逸风流。
他本就生得俊秀如玉,如今没了那身充满攻击性的气势,便更凸显了容色,极为突出。
一路走来,便是规矩如福宁宫的宫女,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