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宁儿拿着卡免去排队,直接进去:“逛得我脚都痛了!”
另一个朋友笑道:“你战斗力一向可以。”
两人絮絮聊着最近好无聊,想去澳洲看粉红色的赫特泻湖。
周琨钰小口喝着一杯果茶,她一向话不多,所以此时的寡言也并未显得太突兀。
她刚才当然看到辛乔了。
目光相触的一瞬,说不上什么感觉。
辛乔好像又瘦了点,清隽的脸好像带了更多冷意,一双眸子隔着那么远看也分明,好似比她记忆中更闪亮。
她知道辛乔是怎么看她的。
言笑晏晏,生活如常。
一场心动,像夏日的一场疾风,吹过就过,不留任何痕迹。
她也是这样劝自己的。
为什么一定要选那么难的路呢。
往后退,是让辛乔永远的跟她一起藏在暗处。往前进,是泯灭了良心拿往事的证据去找周承轩谈判。她已被逼得快要发疯。
可一个泯灭了良心的人,又怎么和辛乔那样的人在一起呢?
倒不如像现在,跟辛乔断了联系,也算用壁虎断尾的方式给两人新生,过一段时间,伤口愈合、新尾长出,辛乔照样能坦荡荡走在日光下,她照自己的习惯藏在暗影中。
她该做回一个合格的周家人了,只要辛乔那双黑白分明的眼不要来反复刺痛她。
她大可以选一条更简单的路。
跟陈祖铭订婚,藏起周承轩往事的证据,继续过她优渥顺遂的生活,成为人人称羡的对象。
甚至或许,代珉萱还能像以前一样变作她唯一的慰藉。
可为什么在一次次面对周承轩表面儒雅的笑时,她仍想把往事挑破。在一次次面对代珉萱欲言又止的目光时,她只想远远的逃。
她消极度日,却在刚才偶遇辛乔的时候第一次发现自己还有主观能动性——
她想追上辛乔。
可追上又能怎么样呢?
她想不透,所以只能坐在这里,喝空面前的一杯果茶。
然后劝慰自己:秋天了,夏天的季候风也该吹过了。
周三早上,周琨钰准备出门上班,沈韵芝趿着拖鞋过来问:“阿钰,后天是你生日,想吃什么?我提前让阿姨准备。”
周琨钰笑道:“都好,我不挑食。”
中午午休,医助来叫她:“周老师,今天是何照的生日,我们订了蛋糕,一起来吃一块吧。”
周琨钰笑着站起来:“好啊。”
走进休息室,一堆人围着一个奶油蛋糕,正闹着给何照戴生日纸皇冠,何照还有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