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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并肩走着,工业园不是很大,但是里面跟小胶囊一样的,特别详细的分工,一点一滴的,冯展宽现在就看得出来滔滔的实干来的,这是实干企业家,“早年你跟我做事,我觉得你是个投机者,在香港这样的人太多了,借势发财,动动嘴皮子就可以了,玩的是手段。”

大家都是这样的,做生意的资产,就是杠杆才能发财,在中环一栋一栋高档的写字楼,十栋里面有一半是嘴皮子骗来的,就是姜美玲赠予出去的那一条街,难道是靠她一手一脚攒钱买的,也不是,本质还是投机。

看着滔滔,眼神是非常复杂的,但是心里面是有欣慰的,这种欣慰里面,是有一些自己做不到的影子,也有超越自己的期盼感在里面。

滔滔插着口袋,“我觉得冯先生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讲,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情呢,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帮,我不认为冯先生这么远过来,只是为了看看我的厂房,为了夸夸我。”

你对我无论如何,曾经你带过我,你只要不往死里面逼我,我不会撕破脸的,冯展宽大笑,“我很喜欢你直来直去的,做事情干脆利索,这样的人才有魄力,我很欣赏你,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你背地里搞事,分我利益,我不跟你计较了,你香港那边的公司,我也不会针对了。”

滔滔愣了一下,甚至做好他追过来继续打擂台的准备了,只能奉陪,但是没想到他讲和了,站在刚移植不久的法国梧桐前,黄昏前的阴影淅淅沥沥地泼洒,被大地的余温烘干,浅浅地升起一层和暖的绒光,铺满了滔滔半个鞋面。

他穿皮鞋,冯展宽衣冠楚楚的优良品质,跟着他做事的滔滔也会记得时刻体面,皮鞋是一个成功男人最大的倔强,不成功的也一样倔强。

“rry,冯先生我不是很理解,是什么改变你的想法呢?我的意思是说,发生什么事情人了吗?”恩恩怨怨那么多,哪里能一下子抽刀断水化解呢,虽然滔滔听到讲和的话浑身都松了,他压力会少很多。

冯展宽是一双精神眼的,瞪人的时候圆滚滚的,因此有精神又有气势,显得威风凛凛又聚光,跟滔滔一步之遥声音宏亮,“我总不能是给你下套吧?”

滔滔笑了笑,不太可能,大老远来下套,冯展宽做事还是那句话,光明磊落,明着来的,“老实说,我对冯先生是很了解的,之前我在澳门出事,虽然大家很多揣测,但是我始终觉得不会是你,这是基于我对前老板业务能力还有性格的肯定。”

冯展宽掏心掏肺倒也不至于,他真的什么也不说,很沉得住气的,他查过了,se的账户之前有往澳门去的账目,那边她没有亲戚朋友,se肯定开脱不掉的,但是对着滔滔就打马虎眼,“很好,思维正确,船大不占海,大家一起发财比较好,以前事情就过去了。”

他知道滔滔财务状况,所有的资金都集中到内地去了,甚至跟香港那边银行有借贷,一个月光利息就要一百多万,这得上亿的资金了,“摊子铺的太大,小心中间链子断开。”

资金链一旦出现问题,银行向来是锦上添花的,没有雪中送炭的,只怕是到时候逼着还利息,还本金,债务问题压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