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另外一个人的气息温度要高一些,且有些不稳。
稍稍抬起脸的唐芫动作很慢地眨了一下眼,与那双不知道什么时候披上一层朦胧外衣的蜜棕色眼眸对视了一小会,缓缓开口,“你在叫我?”
“对,能不能再稍微……呃,我的意思是在圆圆说话的时候,能不能再往……?”
又俯身舔了几口认知里果冻的唐芫直起身歪头:“再什么?”
“纲吉,你怎么又开始讲话了?”
“和地毯一样软的果冻是不可以讲话的。”
她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认真起来,“虽然我不清楚你是怎样做到让地毯上的果冻待在你脸上,但现在我是对的!”
明显已经开始胡言乱语的她听见对方发出的一声轻叹。
“是,我知道。而且不止是现在,圆圆的决定也可以是对的。”
他明明是十分温柔的语气,但醉意朦胧的人却站在另一个分析角度:“我觉得你在命令我。”
“我发现了,纲吉在我问出第一个问题的时候就开始反抗我了。”
虽然眼前的视线比先前更模糊了一些,但她能感觉到对方略为慌张地将视线移开的无礼动作。
——反正她绝对是用更加犀利的眼神瞪了过去。
“难道你忘记我和你说的果冻么?原来好好躺在地毯上,后来又爬出来蹦来跳去的软软果冻。”
她抬手捏住对方的脸,“重复一遍我最开始的问题。”
“……没记错的话,圆圆问的是‘我为什么没和地毯一样软’?”
思考速度变得迟钝的唐芫:他说话的语气越来越怪了。说明他现在很心虚,而且答案肯定不是他说的那样。
——所以他在忤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