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十郎?!你怎么在这??”
赤司屿惊得差点咬到舌头:“我认为你现在应该在东京?”
本来是在东京,但听说姐姐要到德国做手术而马不停蹄赶到德国的赤司征十郎:“为什么总觉得什么事都可以自己做得很好呢?”
他接过赤司屿手上的行李箱,慢悠悠的推着她:“我对你的病例, 大概比你都熟哦。”
所以他怎么会相信那句“有很大希望治愈”呢。
剩下的那部分概率,难道不是比失败更可怕严重的后果吗?
“太过分了,姐姐。”
推掉所有必要的不必要的工作,没有去看父亲难看的脸色,他一身轻松的来到这边, 默默的打点好一切。
他之前的纠结犹豫, 来到机场时反复组织语言——再想想吧、或许有成功率更高的手术方案、即使一辈子站不起来,赤司家将是你永远的后盾……
但在看见她满眼期待的样子, 赤司征十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是那么的、那么的想站起来。
他害怕自己会永远的失去姐姐,赤司屿害怕自己要坐一辈子轮椅。
“诶——对不起啦……”
赤司屿面带歉意的冲着征十郎双手合十:“你从上高中起就忙得团团转, 学校公司两边跑……”
“我的课程已经到大学后期,学生会有能干的副会长, 篮球部的大家非常可靠,公司自然有董事长来管理。”
赤司征十郎声音一如往常的温柔沉静,却隐约带着难过的情绪:
“可我只有一个姐姐。”
无法替代的、唯一的姐姐。
赤司屿心像是被针刺了一下, 尖锐急促的疼痛让她下意识抓紧了轮椅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