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是我应该做的。”
一天两场高强度的比赛,乌养一系和赤司屿都没有安排训练,整理好情绪的少年们也三三两两的离开了。
赤司屿拒绝了他们送她的提议,一个人留在了体育馆。
拿起一个排球,对着墙壁抛起,挥臂打出。
排球砸在墙上的声音大过了她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她像是不知疲倦一样机械的重复着这个动作。
体育馆外,扒着窗户的天坂崇和宇内天满沉默的看着。
“一定要打进全国大赛啊,宇内!”
“啊,我知道。”
发泄了一通的赤司屿将排球放回原位,操控着轮椅离开。
门口台阶上是不知道谁走前摆好的板子,方便她轮椅的行动。
她胸口闷闷的,说不上来的感觉。
一路来到校门外,她想起船口悠斗曾早早的来坡下等着她,然后推着她到教室才肯走。
赤司屿松开控制轮椅前进的按钮,任由轮椅顺着下坡的坡度,点着“刹车”键。
她独居多年,自然有面对各种路况的经验。
然而世事无常,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足以让本就不太能平稳前行的轮椅彻底失去平衡。
赤司屿直到摔在地上时还是发懵的,轮椅在离她三四米的地方四脚朝天,而她用双臂撑起自己时发现胳膊上大面积的擦伤正渗着血。
她突然莫名的委屈,说不上来的,好像这么多年的孤独和恐惧刹那间占据了她的大脑,而她的理智在如此攻势下只能狼狈不堪的退却。
赤司屿抬手,不顾疼到麻木的胳膊,狠狠砸向自己每天晚上都要按摩半小时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