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见述一开始只想着快点把糖果和蛀牙的话题过掉,慢慢地,竟真的被夜景吸引了。
彩霞褪去,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夜幕慢慢降临,一弯明月从云端后露出尖尖的小角。
城市的灯光由近及远,像扩散的海浪波涛一样逐个亮起,霓虹灯的五光十色倒映在鹤见述的金眸中,整座东京在他的脚下苏醒。
鹤见述望着东京夜景,逐渐沉迷其中。
鹤见述喃喃道:“东京好漂亮……人类世界,都是这么漂亮的么。”
他看夜景,安室透看他。
男人目光专注地注视着少年,眼神温柔。他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鹤见述身上,连少年微不可查的呢喃声都听见了。
[人类世界]
听这说法,怎么像是自己把自己开除了人籍。
安室透的心脏蓦然一疼,阿鹤被关得太久,与社会严重脱节,竟然曾经以为自己不是人类么?
不是人类,那是什么?
他以为自己是怪物?
该不会是因为出入电视的异能力搞的鬼吧。
安室透在瞬息间脑补了一场画面:
鹤见猫猫曾经出于信任或者在无意间,让别人知道了自己可以像贞子一样在电视机内来去自如。旁人不懂异能力,也不理解他,也许说出过类似“你不是人类,是怪物,是异端”的话。
在普通人眼里,突然出现一个会贞子爬的人,被吓得胡言乱语也不是没可能。
安室透心想,就连柯南那样年纪虽小,心理素质和逻辑能力都极强的孩子,在见到阿鹤的异能力后都会怀疑起阿鹤是不是鬼怪,更别说其他人。
只要想到鹤见述曾缩在角落自暴自弃,一边自己给自己开除人籍,一边掉眼泪的画面,安室透就心疼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