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见述火速换了一副姿态,声音低沉下去,听着很难过的样子。
别说是织田作之助,就连恰好走到阳台后,听见这番话的安室透都被吓了一跳。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安室透只能看见鹤见述的侧脸。只见少年精致的面容上满是委屈,细看又有些忿忿不平,活像是被谁欺负惨了。
安室透心下一紧,神情倏地严肃起来。
织田作之助也吃了一惊,连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吵架了吗?”
“织田先生,太宰治他欺负我!”鹤见述张嘴就是告状,把太宰治耍了他两次的事当场投诉到了织田作之助这里。
他模仿太宰治时的演技简直入木三分,将场面描述得绘声绘色,说起自己时的话语中带着七分委屈三分恼怒,把自己活成了调色盘的模样。
难过的面具下,藏着一张眉飞色舞的脸。
安室透:“……”
安室透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不仅不为鹤见述的遭遇感到揪心,甚至有些想笑。
演得还挺像模像样,奥斯卡欠他一个小金人。
他不去演戏是娱乐圈的损失。
安室透静静看着小猫张牙舞爪地表演,眼中带着笑意。
鹤见述没能骗过安室透,却成功骗过了老实人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果真信了。
“太宰怎么……”织田作之助叹了口气,“我会去说说他的,抱歉,小述,让你不开心了。”
鹤见述装模作样地说:“没关系啦,太宰先生是我的前辈,我一直都很尊敬他。而且他在社里也不是第一次捉弄后辈,我们早就习惯啦,这次只是嘴上开个玩笑逗逗我而已,已经很温柔了。”
织田作之助听得眉头越来越皱。
藏在暗处的安室透听得越来越想笑,他克制着,无声地扬了扬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