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室友专注地拿词典啃着康德的《判断力批判》,头也不抬地道,“刨去莫里哀、巴尔扎克那些太早的法国作家,后面讲的哪个跟加缪没点关系?纪德对加缪的影响不必多提,杜拉斯甚至还邀请加缪拍过电影,虽然因为课时太短加缪和萨特的部分老师还没来得及讲,但疫情背景下《鼠疫》的再火爆也足以让你重新唤起对他的关注了,毕竟疾病叙事和疫情背景可是近期大火的研究对象。诶我的疾病叙事研究项目你到底要不要参加?做完说不定真能出点成果,这两年这种会议论文又多,还可以去投稿试试。”
“sorry~”我摇了摇手里的枕头,“好吧其实就是我喜欢找那些不是所有人都在夸的作家读。但怎么说呢,经典还是有其合理性的。《局外人》后面的剖白震撼我八辈子,我愿将它和《悉达多》并称为我人生的反内耗两部曲!”
项目后来也没有组成,因为室友被新来的文艺学研究员彻底勾入了西方文论的怀抱,还时不时去隔壁的美学研究所蹭课听。我的美学观念,很大程度上就是受到他……变异下来的影响。
总之,如果是加缪,那么默尔索和纪德的同行,以及他让人失去意义的异能力,便都不叫我意外了。
我也终究在抗争中,走出了一条加缪式的救赎之路啊。
似乎是沉默得太久,待我回过神来,就见众人齐齐关切地望着我,却没有一人主动打断我的思考。
“昭也认识?”织田作适时递来了一杯水,恰好润泽了我干涸的心。
“要是真认识就好了。”我叹了口气,谁不想认识文豪呢,“不过对他的身份,我有了些猜测,后续有机会会去跟特务科那边沟通一下的。”
说完,我看向了警校组三人,“再次感谢三位。谢谢萩原和松田两位警官对咲乐的照顾,也谢谢伊达航警官的帮助。后续的事宜我们会回到横滨解决,那边不是什么好地方,也希望你们不要对那边抱有太大的好奇心。毕竟,现在科技越来越发达,东京内部的案件都还没解决明白呢。你们或许可以考虑和上层提提意见,让警视厅和东大一类的高校展开合作,让校方协助研究一些信号屏蔽仪之类的可以有效提高警务系统安全指数的科技产品?这种利国利民的事,早点行动起来就会有更多的人获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