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有些庆幸自己的脸上还戴着一些伪装用的美瞳和胡子。

不然一张亚裔面孔出现在这里，绝对会引起怀疑。

辉夜看着这个背对着自己的男人一系列的举动，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完全没有自己大半夜吓人的意识。

不要试图跟聪明人绕弯子套话。

这是她前段时间在江户川泪香身上吸取的教训。

辉夜靠在墙上，双手抱着胳膊，又问了一遍：“你为什么要杀他？”

“我觉得这种时候，还是坦率地说实话比较好。”

森鸥外已经在思考要不要把自己的人形异能放出来，也许抓住机会撞破玻璃，让爱丽丝带着自己跳出去是最优的选择。

“既然杀他，自然有杀他的理由——”他慢慢地说，同时转过身，想看清对方的站位之后让异能体趁机偷袭。

然而剩下半句词就卡在嘴里了。

为什么眼前这个靠在墙上跟自己说话的人，会长得跟刚刚断气的杰克伦敦一模一样？！

森鸥外倒吸一口凉气，向来信奉科学的军医，一时之间都没忍住怀疑死后亡灵一说。

刚杀死的对象通过幽灵来找自己复仇了？

他惊了一下，很快就又冷静下来。

不，如果是幽灵，根本不会和自己浪费时间交流。

也许是某个能改变长相的异能者，他不是也同样能修改爱丽丝的模样么。

想到这里，森鸥外不再犹豫，他嘴上说着：“无非市场供需关系，一旦提供同等服务的产品多了，就会贬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