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顾不得脸上被玻璃碎片划出来的痕迹，直接从腰间掏出用来抓捕的□□，眯着眼瞄准对方的小腿按动扳机。

内含麻醉药剂的子弹在射入人体内的一瞬间后，逐渐化开，药力顺着血液流动逐渐爬向全身，辉夜顿时就感觉眼前的世界变得朦胧一片，大脑里还有铺天盖地的倦意用来。

睡吧，睡吧，睡吧

不行，不可以，绝对不能就这样闭上眼睛！

辉夜抬手就要捡起锋利的玻璃碎片往自己的手上划去，想要借着疼痛来保持清醒。

石黑一雄一惊，连忙拽住她的衣领，一把拖到面前，自己则单膝跪在辉夜的身后，以他自身、辉夜、门口听到枪声后迅速赶来的织田，形成了三点一线。

“别动，别逼我杀人。”

织田看了眼辉夜正在向外渗血的小腿，裤子上有一个明显的子弹烧灼痕迹，而那双月白色的眼睛也变得雾蒙蒙的，难以聚焦。

黑色的手/枪被石黑一雄握在手中，抵着辉夜的下巴。

石黑一雄很狡猾，他保证自己的头和心脏都藏在无法被射中的位置，除非织田愿意开枪直接穿透两个人的身体，而能够被瞄准的身体其他部位，又不会让他立刻死亡。

只要有时间差，他就来得及对人质开枪。

即便这个红发少年瞄准的手很稳，身形很矫健，但只要对方有足够在意的东西，就不怕找不到他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