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海森将信纸上的内容读了两遍才提笔回信。
信纸一来一回间,知论派的学生在每周一早上便多了两节公开课。
寝室里,虞青确认了终端里学院下发的课程更改通知,随后找出自己的计划表,翻到了下周一。
圆珠笔在“睡觉”这两个字上愤恨地划了两道,然后在边上歪七扭八的补上“公开课”三个字。
她倒不是讨厌上课,只是单纯不喜欢早起。所以,她实在佩服这位愿意起大早,来教令院上课的书记官兼代理大贤者先生。
周一这天,须弥向来炎热的夏日下起了雨,带来了须臾的清凉。
艾尔海森站在讲台上讲了一段时间,便让底下的学生思考一道题目。
虞青没有想到给他们讲课的竟然不是头发胡子花白的老学究,毕竟在她的印象里,代理大贤者或贤者一类人都应是如此。
他甚至不戴眼镜。
可尽管艾尔海森年轻帅气,也依旧顶不住虞青身上的瞌睡虫。
没过多久,她的视线就变得昏暗,在脑袋栽向课桌的时候,虞青唯一期盼的事情就是不要砸出太大的声音。
毕竟后续应对的方案有些麻烦。
她记得上次在选修课发生了这样的事以后,她灵机一动多砸了两下课桌,嘴里振振有词地念叨着:“这个古文字应该这么翻译。”
后来,这件事在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教令院,大家都知道室罗婆耽学院有个女生学古文字学到入魔了。
但这一次没有发出什么声响。
只是虞青现在站在讲台上,感受着与平日里完全不同的视线范围。
高了许多,让她有些不适应。
原来这就是一米八五星人宽阔的视野范围吗,这是虞青之前从未有过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