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话被拦在嘴边,费奥多尔却没有生气,“的确如此。”
“那就够了,那就够了……”阴沉和狠厉渲染上疯狂,河原木信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只要能让河源木稚生醒过来,我就能得到我父亲的认可,毕竟他到死都在念叨着他失去的弟弟啊。”
“为什么呢?”
“为什么只能看到失去的弟弟呢?明明,明明我就在身边,明明那个败落的家族也需要你的支撑啊——”
电话里没有一点声响,空旷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他呢喃的声音。
窗外的雪花越下越大,越下越急,直到彻底将整个城市覆盖上纯白的色彩。
不知道过了多久,东边的天际升起一点微芒。
新的一天又到了。
潮水伴着海风,沉睡的城市重新苏醒。
柊家。
初升的朝阳被厚重的窗帘遮蔽,静谧的房间里,卷成团的被子里,柊真白睫毛一颤,像是要醒过来一般,但还没有睁开眼睛就被人更深的带进怀里。
圈住他的人就像沉睡的恶龙一般,下意识的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牢牢控制在怀里,过沉的力道就像经过深夜的发酵,潜藏在内心翻涌的黑泥超越理智,强烈的占有欲透过不清醒的裂缝遗漏出的一点点真实想法——被勒疼了的柊真白睫毛再次一颤,终于缓缓的睁开了。
“阿治?”
没有应答。
但圈住他的怀抱动了动。
同在一份温暖的被窝里,额头抵靠,气息交叠,透过昏暗的房间,柊真白能轻而易举的看清太宰的神情——
“呐,真白,如果你再这样看着我的话,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