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前面循循善诱了魏尔伦很多次,但伊川澄觉得,他最后这句威胁才是决定性因素——毕竟,想动用武力达成目标的前提也得是敌人打不过自己才行。
“虽然还只是猜测,”太宰治哇唔了声,“但大概已经确认了吧?伊川先生真的是拥有特别、特别恐怖的能力呢。”
“过奖,”伊川澄道,“我更希望没有需要用它的时候。”
——他抬起头,望着眼前这座千疮百孔,仿佛被对地导弹洗礼了一遍的宅邸,“兰波没有阻止他们拆家?”
“吃完饭后,兰波先生说缺了小半的大厅太冷了,要回去多加两件衣服,”太宰治耸了下肩,“他们俩就在这加衣服的空隙里拆的。”
也不清楚是什么缘故,无论天气暖和或寒冷,兰波总是穿着暖和的冬季棉衣,那副白色毛绒耳套也几乎不会取下,厚实的冬靴、围巾和手套更是从不缺席。
对于精力旺盛、破坏力又惊人的那两位,伊川澄回以了无言以对的沉默,“……”
“无妨,”魏尔伦踏出仅剩小块门板挂在铆钉上的宅邸大门,全身依旧一尘不染,连那套浅色的绅装都没有产生半点褶皱,“我会出钱买下一栋新的房屋,然后带兰波和中也过去住。”
中原中也愤怒的声音从屋内传来,“——谁要去住啊!!”
披着厚厚长款棉衣外套的兰波倒是没有提出什么意见,很痛快地答应了魏尔伦的邀请。
“想找回记忆的是我,因此,忍耐也是必要的一环……”他用这天气好冷的口吻说着话,声音很低,还透出点颤抖,“家已经被拆了也没办法,快点搬到暖和的地方去吧……呜,眼下房屋的通风太好了,感觉自己正被埋进零下三十度的雪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