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怀抱很温暖,从高中在广播室外面第一次抱我时,就是这样。
从沙发走到床边,这个过程里我始终都被不二周助抱着,他已经洗过澡,漱过口,唇齿间都是清雅的香味,就连吃过的莓|果也变得和他一样。
高中还没有在一起的时候,每个星期一,我都喜欢在绿荫下的球场边看不二周助踢足球,看他笑着流汗,和同伴拍手庆祝进球,随後他温和地提出建议,“我们可以再踢的分散开一点——”就像他现在轻轻对我说,“可以再弓长|开一点吗。”他像一朵漂亮的花,高高的,从枝头俯视我的花。
我喜欢这样的他,他这样温柔又强势的话语也自然而然地魇住了我,哪怕不知道他指的具体是哪里,索性都面向他开。
上面被吻到失神。当然,即使我都这样听话了,不二周助也并不会那麽轻易就揭过之前英国男模的那个话题。他笑了,“我怎麽记得,英国男模秀也会跳脱衣舞?果然很适合成年礼观看。”下方亦有指,趁虚入。不愧是不二周助,他此刻已经恢复了笑眯眯的模样,方才那对灵活的唇齿又开始咄咄反问我了。他缓慢送,问,“你说对吗,美梨乃,真的很好看吗,我很好奇呢。”
听到他又提起英国男模店,我的内心是崩溃的。怎麽怎麽还在聊这个啊。好大好大好大的醋味。继续扩。我男朋友真的吃醋都能吃到让人觉得很可爱的地步。我咬唇,“我那天喝醉了,什麽都不记得”狠|按。从始至终,我都只有这一句解释,所以只能换来他更过分的对待。
床头是翻开的一本地理杂志,上面有红笔圈画的痕迹,做着详细的注解——是我男朋友的笔迹。
“你知道我根本不想听你说喝醉了什麽的,这是借口吧美梨乃?”比之前要快一些,有些急|切,似乎已迫不及待。
晚上洗澡之前,他抱着我,两个人一起看这本地理杂志,为暑假的旅行做着完备的攻略,这个时候,他看起来还是十足的绅士温柔。
他做这些笔记的时候,也会一心二用,温柔地用手摸摸我脑袋,梳理我头上的呆毛,夸我可爱。一只手握笔,一只手抱我。
不像现在。
一只在上,一只在下。
“所以男模店都有什麽内容?可以和我好好解说一遍吗,美梨乃?”不二周助似乎是铁了心要治我,想从我嘴里听到他想要的答案。
真是太可怕了。总感觉他会是那种等到七老八十了,都会冷不丁附在我耳边提起一句“英国男模店”的吃醋精。抽|送。在这一点上,不二周助并不像我爸爸。
我爸爸喜欢用“你再敢去那种奇怪的地方我就打断你的腿”这种低级的玩笑话来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