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尔沉思了下,终于用一句话概括了这件事。
克里斯昨天和我一起去见了他的家人,将整件事的经过和盘托出,我不需要争夺什么“抚养权”。
所以,克洛伊,或许你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塞西尔的眼睛中罕见的带上了几分关切:克洛伊,或许你有点战后应激了。
克洛伊尽量想要若无其事些:“不可能。”
塞西尔便不说话了,他知道,克洛伊自己会想清楚的。
克洛伊抿了抿唇,将墨镜推了回去,问道:“你呢?你说你和他一起见了他的家人,他们都有什么反应?”
塞西尔犹豫了下,说道:他们很惊讶。
他又笑了下:克里斯的父亲说:我有点不太能相信,难道你以后要叫我爸爸吗?
克洛伊没忍住笑了出来,“那你怎么回答的?”
塞西尔低笑了下:我觉得没那个必要。
克洛伊的心情终于放松了些:“那你的小朋友说什么?他同意吗?”
顿了顿,塞西尔看到克洛伊脸上露出一些幸灾乐祸般的笑容,在他有些疑惑的时候,克洛伊则继续说道:“他这个年纪,恐怕还想要和你‘亲爱的’‘老公’‘老婆’这样叫呢。”
塞西尔的神情以一种极缓慢的速度逐渐变成痴呆状,他回过神后,立马摇了摇头,果断地说:不可能。
塞西尔最终还是留给克洛伊一句安抚:你不用担心我,我不说话只是因为我现在的状态说话实在太麻烦了。
而且,是谁给了你错觉让你以为我是个话多的人吗?
克洛伊问:“那你究竟怎么做到的?为什么看起来好像真的完全不在意失聪这件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