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是一片断壁残垣,这一幕就像是两只穷途末路的野兽,尖锐的互相观察并且随时准备发出致命攻击,绝无挽回的余地,哪怕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也要等待着对方先死去……
大脑如针扎一般的刺痛再也无法忍耐,意识到这里已经开始模糊,所有画面全部晕染在一起,像是颜料盘冲刷剩下的污水。
克拉克一度以为自己会昏过去,但那一波又一波如潮水绵绵不绝的疼痛反而让他越发清醒,恍若受最残酷的刑。
他不知道时间的流逝,也许过了很久很久,又也许才不过几分钟。
等那种尖锐的刺痛稍微缓和了一些,他废尽全力才睁开眼睛。
入目的是一片灼眼的红色。
整个世界都是那样刺目的红,让他一度以为是自己眼睛在流血。
他过了好一阵才恍惚的意识到,其是房间里充斥着令人可怕的红色光线。
这就像是一间囚牢,周围全都是死气沉沉的线条,过分光滑无任何装饰的墙壁,显然是用某种柔软的泡沫材质,天花板低矮的让人喘不过来气,而这个简陋房间里唯一的家具是自己身下的矮床——过分狭隘的宽度甚至不够一个成年人翻身。
这里简直完美符合一个关押精神病人病房的全部要素,而且是那种有强烈攻击性和自杀倾向的。
我、我是为什么会到这里来的?
克拉克现在要多糟有多糟的状态,对一切刺激和感官都慢半拍、像是隔着一层蒙蒙的雾障,剩余的理智已经不足以支持他思考清楚这些问题。
他本能的想要抬起手,试图揉一揉酸胀的太阳穴。
但是失败了。
……真的,很难形容这种感觉,自己无法抬起手不是因为物理上的阻力或肢体无法控制,而是压根就感觉不到有身体的存在。
现在的视角,有点像是那种玩第一视角的真人rpg游戏,直播看别人玩还是被糊上了厚厚的一层又一层红色滤镜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