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寿儿听了,忙瞧瞧探问:“好姐姐,既是这样的事,您多少说两句,万一我说错了话,岂不是也误了事?”
银蝶啐了他一下,因道:“回这一句话,又有什么事可误的?我不过白嘱咐你一句,你倒混说起来。这事儿提不得,你不知道,反是得了好呢。”
一行说罢,她也不敢再耽搁:“好了,我们奶奶那里只怕还有事呢。我过来说一句,你记住便是,旁的原与咱们这些下人没干系的,知不知道,又有什么要紧。”由此一径去了。
而恰如她所想,有了她过来说得两句话,那寿儿果然将事情记得真切,哪怕瞧见贾珍归来,面上带着些酒气,也将这事回了。
贾珍原是吩咐了解酒茶,预备吃了后便安歇一回,听得这话,倒也不敢怠慢。不过吃了两盏茶,又含了解酒石,将醉意去了七八成,便自往尤氏的屋子里去。
尤氏也是在榻上盘算再三,渐渐有了主意,又听得贾珍回来,便自起身来。
贾珍见她在内室歇着,倒有些吃惊,因道:“妹妹今儿请你过去,究竟说了什么?倒引得你这么个模样儿。”
“我还罢了,只怕大爷听见,比我还要恼恨。”尤氏面色不虞,却还是起身来,又着人端茶来。
彼此安坐下来,尤氏端起茶盏吃了一口,缓缓吐出一声长叹,且将惜春种种言行,一一道来。前头,她与惜春分崩,便是因贾珍之故,只是彼时她心中有病,也知道有些话好说不好听,便不曾与贾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