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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时候,贾政等人也无他法,只得将贾赦着实做过,且罪证确凿一件道明。

听到这些,贾母虽早已猜着了的,也是心中寒凉起来,半日才含泪哽咽道:“果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下首的贾赦见着,越发羞愧难当,当即跪下来磕了头,抖着花白的胡子,颤颤巍巍着道:“是儿子糊涂,母亲竟不要为儿子悲痛了。”

贾母一双老眼盯着他,不觉落下两行老泪,哭道:“我们母子骨肉,今日就要见着你受罪,我怎能受得住?你这混账糊涂种子,咱们家是短了你什么?什么脏的臭的都要贪图了去!如今闹到这地步,我们父母兄弟且救不了你!”

说罢,她便哽咽起来。

贾赦等人见着,也是含泪,又着紧宽慰贾母。

如此折腾了一回,贾母方问道:“如今到了这地步,可商议出什么法子来了?真个便坐等不成?”

贾赦垂头,颓丧道:“也无他法,只得上表认罪,许还能求个恩赦。”

恰如他所言,现在趁着时日尚短,上表认罪也还罢了,真要等到后面罪证确凿,怕是越发连着一点体面也无有了。

是以,翌日一早,贾赦便将众人商议,再四斟酌出的奏章呈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