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想,紫鹃一面与宝玉、黛玉两人说话儿。
待得午饭罢了,又服侍黛玉午睡了,她嘱咐春纤等人几句,就悄悄去凤姐那里寻平儿。
平儿正从凤姐屋中出来,见她来了,忙拉着她到了自己屋子里,坐下说话:“怎么这会儿来了?”
说着,她伸手倒了一盏茶,递与紫鹃:“这是新鲜送来的茶叶,你尝尝。”
紫鹃便将宝玉所遇道明。
平儿一叹,面上也有些疲色:“如今我倒奇了,那尤二姐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儿性情,倒引得二爷如此!旧年他虽爱这个那个的,到底不留心,沾不得的就丢开手。偏她一个,竟舍不得。
要是往年,我不管那些,也没有我管着的道理。只我们奶奶这一胎艰难,几次请大夫吃药,每次三五日不敢沾生水,坐卧不宁,身子好大的不爽利。从老太太、太太,到宝二爷、林姑娘他们,连着我们这些人,谁个不忧心的?
怎么二爷就……”
说到这里,平儿眼圈儿微红,竟有些伤感起来。
紫鹃也觉恻然,只得劝道:“这人吃五谷杂粮,总有猪油蒙了心窍的时候,过了这一遭,往后总会好些。就算这些都不提,你们奶奶发动也就这个把月的光景,这一阵熬过去也就好了。”
平儿点一点头,叹道:“也只能如此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