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蝶忙答应了,又见二姐、三姐无话,也怕再生出什么事来,两三句就紧着退了出去。
那三姐早已动了气,恼道:“妈,你怎么一句不说,两句不问,尽都随他们去了?这叫姐姐怎么办?”
尤老娘老眼昏花,耳朵也不大好使了,她说得急,就有些听不清楚,问了两句,才知道这意思,不由笑道:
“我的儿,我们原不是这里的主人家,说是暂时料理料理,其实也就有个名儿,一概不必我们管的。既这么着,还有什么可说的?你姐姐,她这么个模样儿,又是怎么个性子,谁个不爱的?自然有她的缘法。就是没有你姐姐姐夫帮衬说合,后头自然也有好的。”
这几句话将事转圜过来,旁边的丫鬟人等听了,也都觉得有理,且将三姐那句莫名的话压下,只笑道:
“正是呢。二姑娘这么个品貌,谁个不爱?自然有好的呢。如今我们奶奶正在孝中,不好张罗说亲,待得事完了,自然会说一门好亲。”
三姐也知道自己方才两句话唐突,见已然回转,只得压住心头火气,挤出笑脸来描补:“那些有什么值当说的,早把先前那一桩事了结才是正经!”
这尤二姐早年定下的亲事,这里的人多少听过两句的,便将那点疑惑抛开,笑着开解两句,就将这事完了。
然而,尤老娘诸事不甚理会,倒也罢了。
二姐、三姐两姊妹,却又是不同。
一回屋中,三姐便道:“姐姐如今可信了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