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芳官,那日我祭菂官,凑巧就听见。芳官正被那干娘打骂呢。想来也是她们自家闹得太过,才引出这些事来。与紫鹃姐姐她们什么相干?
这等话,往后非但不能说,旁人说了,还要问一句好歹才是!难道太太打发这些个糊涂虫,竟错了不成?”
一通话说下来,蕊官也瞧出来了,因笑道:“咱们是一处的,我不过听芳官这么一提,又想着前头你说过的,怕你不自在罢了。既她待你好,我们自然欢喜,乐得那一起子撵出去省事儿。”
藕官也回转过来,又将紫鹃素日如何教导等事尽说了。蕊官听了一阵,反倒有些默默起来,半晌才道:“人人都说宝姑娘好,我瞧着,竟还不如林姑娘。”
“这怎么说?”藕官忙问道:“难道她待你不好?”
“这倒不是。”蕊官歪头想了半日,才有些迟疑着道:“只她虽和善,却是个省事的。就好比香菱姑娘学诗,云姑娘都极热切的,宝姑娘却从来淡淡的,不说教,反有些弹压的意思。”
藕官不免有些听住了,想了半晌,正待说些什么。
外头紫鹃已是打理好了黛玉,打发了个小丫头来唤两人。她们也只得收起话头,起身过去,且与黛玉一道儿过去,且不细说。
及等晚上,贾母等人已是安歇,又打发人回来查探,众人都说无事,各处安插妥当,并无旁事。倒是探春踟蹰半晌,将一匣子点心递过去,倒是姐妹们怕老太太、太太外头吃食上不自在,命人做的。
管事娘子等忙接了过来。
探春又递了一封书信,命交予王夫人。两样放到一处,各人又问了几句,方才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