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司嫌医院的枕头太软,因此中原中也在床沿坐下,将双手垫在清司颈后,托住了他的脖颈。
中原中也听见森鸥外的话,表情又变得严肃起来:“内脏受损……很严重吗?”
森鸥外那双向来无精打采、蛇一样细长的眼睛扫过中原中也的脸,他挂着一贯的微笑,眼睛里看不出喜怒:“不算乐观,但是也绝不足以危及清司君的生命。”
森鸥外顺直的黑发从肩上垂落,他身穿洗得干干净净的白色大褂,看起来儒雅又阴冷。森鸥外将医用棉花浸满酒精,低下头,用棉花拭去清司嘴角干涸的血液。
“之前就已经受了严重的损害,哮喘也越来越严重。但是清司君一直不理会我的警告,照旧我行我素地在十二月的天气里四处奔波,还亲自前往黑市那种危险的地方。”
森鸥外叹了口气,将棉花球丢进装镊子的金属盘里,轻轻摸了摸清司的额头:“辛苦你了,boss。”
病房的门被“嘭”一声推开,太宰治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他表情冰冷,但在看到清司的一瞬间,凝重的神色终于露出了一点点松懈的迹象:“原来还能坐起来嘛,看起来应该不算特别严重啊,清司君。”
话虽如此,太宰治走进来的时候,还是小心地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担心扬尘引起清司哮喘发作。
太宰治将清司打量一番,问道:“清司君,我找人给你带一套衣服过来好了。”
清司对这件事仍旧耿耿于怀,保持着冷漠的假笑:“我之所以会穿着这件衣服,还不是拜你所赐吗,太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