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御山朝灯还是非常乐观地安慰了自己一下,他一向很会调整自己的情绪。

“我就说……我不可能在这么多监控的情况下……还能睡着……”

仅仅他能听清的细小音量,御山朝灯却安心了许多,房间内太过安静,这让他感觉自己还活着。

御山朝灯花了十多分钟才坐在了床边,单手抚着胸口,有些费力地呼吸着。

趁他现在还有意识,他想尽快离开这里。死在别人的地方什么的,哪怕那个人(指死了的人)是自己,也有些招晦气。

御山朝灯扶着旁边的柜子站了起来,四肢都没什么力气,视线模糊不清,几乎没有意外地,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木质材料的地板冷冰冰的,但御山朝灯的手触摸上的时候却感觉略有些温,恍惚了一下,他才意识到他的体温已经低到有些不正常的程度了。

当然了,谁现在看着他也说不出正常两个字了。

白发青年非常费力地支撑了起来,从床边到门口不到十米的距离他走了许久,最后终于靠在了门后。

“好像……到此为止了。”

他实在是动不了了,总算决定叛逆最后一次。

……该报复的他已经报复过了,如果变成鬼一定不会向降谷先生寻仇,希望降谷先生不要怪他死在这里的事情。

御山朝灯的眼皮越来越重,身体的力气渐渐地全部都卸了下去。

本就模糊的世界变得更加扭曲,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痛楚,仿佛一

切都消失了般的——

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