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医院御山朝灯还没什么表情,以他的能力,哪怕有些虚弱,想从医院跑出去也挺简单的。但说道沢田纲吉,他瞬间就枯萎了下来,低声应了句:“是。”

降谷零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嘴。房间里的烟味散得差不多了,他关好了门窗,将御山朝灯的手机也带走了。

等到降谷零关了门,确定对方走远了后,御山朝灯直直地向后躺倒:“哎呀好疼……”

他用指节按着自己的眉心,但此刻的痛苦却象征着他还活着,又仿佛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虽然刚刚他还在梦里说过,不疼的话,死了也不错,但意识清醒后,他又觉得还是活着更好。

……所以刚刚,降谷先生真的叫了他的名字?

那种表情的上司,御山朝灯还是第一次见到,好像是怕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的表情。

御山朝灯不觉得自己很重要,但降谷零担心他还是相信的。总之,他最好不要留在这里。

御山朝灯掀开被子,试图找到跑路的方法。他听到门被反锁上了,所以径直去开的窗户,朝外面看了一下,眼前一黑,他大概得是在三十层的位置。

突然间,从房间的角落里传来了降谷零的声音:“御山,回去睡觉。”

从御山朝灯确诊绝症后,就一直处于一种非常叛逆的状态,大概就是放弃了以往温和的待人处世,如今做事全凭自己开心,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都别想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