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马特,不愧是你俩,”弗吉感叹道,“这真是我听过的最复杂的爱情故事。”
马特很确信这件事明天就会出现在弗吉和佩吉的酒桌上,而他对此毫无办法,只能对他朋友摆着一张臭脸。
“我有点理解尼诺,我是说,我可能没你那么了解他,但我能在这方面上理解他。”
“哪方面?”马特没好气,“和我结婚?”
“不了,帅哥,除非你变出一头金发和一对大胸出来,”弗吉笑嘻嘻,他顿了顿,声音又变得严肃起来,“我是说,关于害怕失去你的部分,我第一次发现你是夜魔侠的时候,我吓坏了,马特——我们认识十年了,然后我发现现在每天晚上我都有失去你的可能性?没什么比这更恐怖的了。”
“我很抱歉,弗吉,我很抱歉。”马特喉头干涩,像吞了把刀子一样难受。
“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没法就这么抛下你不管,所以我为了克服这点——我写了份遗书。”
“你——什么?”马特没法控制自己的语气,“你不觉得我们律所中必须得有人保持心理健康吗?”
“那你知道律师这个职业的死亡率有多高吗?”弗吉哼哼,“而且我现在还打算竞争地检官,基本上我明着在和菲斯克作对了,万一……我总得给我爸妈留个交代——你想听听我的遗书吗?”
马特觉得自己这时十分虚弱,为什么他们的对话突然就转向了死亡?他无力地抗议道:“我不想,还有,我不会让你死,我不会让你们任何人去死——尽我全部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