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静默的,然后聆听。
“但你不一样,你连一只老鼠都不想杀死。”
她的声音中微妙的带出了一些不可思议。
毕竟在过去丧钟训练她的时候可是直接上的死刑犯,完全没有什么老鼠这种东西的过渡。
“……我不喜欢杀人。”
哈罗德小声的说道。
“为什么。”
弑君者微微偏过头去52ggd‘看’他,她手中的烤鱼被火焰烤出来了油脂,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响声。
“权戒其实挺强的,如果你愿意,甚至可以毁灭一个星球,但你却不愿意。”
她笑着抬起手戳在了哈罗德的侧脸上,“但这并不是因为善良还是什么可贵的正面情绪,仅仅是因为你恐惧这个行为的背后会引发的事情罢了。”
哈罗德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却顺从着弑君者的手指动作勾起了唇角,摆出了一个像是笑却有没有引导着他笑的情绪的表情。
他只感觉好害怕好害怕,有一种被看透了自己灵魂的恐慌感。
然而与恐慌感相对应的,一种纯然的狂喜如同疯狂生长的藤蔓一般包裹了他的心脏,带来了窒息的狂欢。
“明明很懦弱,但这又是你与这个世界碰撞后适应出来的相处方式……真有意思啊。”
弑君者的声音接近于呓语,或者说她这话并不是说给他听的,而是自己在思考些什么有趣的课题。
“……”
哈罗德将没有被权戒扭曲的那只手撑在自己的身旁,雪白的毛巾在他的移动下顺从地心引力滑落到了地上,他偏着身,完全超过了平常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