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耻笑,“清名?哈哈,清名?”
傅玉衡道:“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嘛。”
听闻此言,圣人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你这哪里是替朝中诸公说话?分明就是拐弯抹角夸自己呢。人家是‘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你岂不就是‘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了?”
傅玉衡理直气壮,“朝中诸公又没一个人给我钱,我干嘛要替他们说好话?”
说到这里,他又神色一变,嘻嘻笑道:“臣倒是要替自己女儿说两句好话;陛下呀,悠悠可是您亲外甥女,有什么好事您可不能不想着她呀!”
“去去去!”圣人像赶苍蝇似地挥了挥手,“赶紧出宫去吧,我这里可不留你晚膳。”
“诶。那臣就先告退了。”傅玉衡往后退了三步,这才转身离去。
等他走了之后,圣人起身神了个懒腰,吐了口气说:“偷得浮生半日闲,半日已过,批折子去咯!”
随后站定,扬声道:“来人,伺候笔墨。”
方才退出去的那一群,一下子又进来了,人数虽然杂乱,却是半点声响皆无。
可见在宫里当差,真不是谁都能干的。
群臣也是乖觉,知晓当今圣人不是个耳根子软的。除了极个别真心为民的硬骨头,折子上再无一人反对与茜香国一战。
当然了,并不是说不反对的就都是溜须拍马的佞臣,而是说佞臣只会顺着天子心思说话,不但放弃了自己的思考能力,也放弃了曾经立志为国为民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