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阳长公主年纪虽然不大,但辈分可一点都不小,从徒淮那里算,她是姑奶奶;从傅悠这里算,她也是姑姥姥了。

傅悠道:“听说舅舅给姑姥姥和那位袁三郎赐了婚,我还未恭喜她呢。”

很显然,淮阳长公主和袁延年之间的事,在京城权贵圈子里已经不是秘密了。

如若不然,就算傅玉衡教孩子时再怎么不避忌,也不会拿长辈的感情问题来说事。

徒南薰道:“那你可知道,这张赐婚的圣旨,并非是你姑姥姥主动求的,而是你舅舅自己要给的?”

“啊,原来是这样吗?”傅悠得知了这点隐秘,直觉别有内情。

但她到底年纪小,无论是城府还是阅历都还在积累中,靠自己肯定是想不明白的。

不过没关系,她有爹娘做外挂,再不济还有师傅莲花女王呢。

对于朝堂上的那点事,这三位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

于是,她直接求助母亲了,“娘,舅舅这样做,可是有什么深意?”

“自然是有的。”徒南薰道,“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他这是要刹住被前朝推动至顶峰的寡妇守节的风气。”

从上古三代再到大夏皇族当政,无论哪朝哪代,寡妇守节,都不是朝廷律法推崇的。

但在宗族的作用下,民间却十分盛行,前朝时因神宗的个人经历,对于女子贞洁很是看重。

上行下效,民间对于守寡的女子越加苛刻,甚至很多地方都以家族节妇多为荣。

女子没有地位,神宗因一己之私将她们身上的枷锁收得更紧,后来者虽然不似神宗那般,却也懒得管女子那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