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衡猛然惊醒, 看了看比自己腰高不了多少的女儿, 有些遗憾地“啧”了一声,“不错,悠悠年纪太小了,怕是难以服众。”

别以为搞文学的地方人心就简单,出版社里的勾心斗角虽然比别处要简单,但员工基数在那里摆着呢,不是那么好打理清楚的。

傅悠知道自己的年纪是个劣势,接连被父母否定了也不着恼,而是开始一个一个列举自己的优势。

“我的年纪虽然小,但解除过的人却不少,看过的书怕是比出版社里很多编辑都多;

出版社是咱们自家的产业,我记事之后也曾留心过,也帮着娘看过账本,总比别人更了解几分;

还有就是,我年轻并不一定是劣势。难道爹娘想让咱们家的出版社,变得像潭死水一般暮气沉沉吗?”

一席话撂出,傅玉衡夫妇都目瞪口呆,场面寂静得针落可闻。

纵然他们知道自己女儿聪明,却也从来不敢想,她能聪明成这样,还有这样的急智,仓促之间就能列出这么多理由来说服他们。

两人对视了一眼。

傅玉衡:“要不,就让悠悠先试试?”

徒南薰迟疑了片刻,终究在女儿期待的目光中点了点头,“我看也好。趁着钱掌柜还在,若是她有不足的地方,也好及时填补。”

傅悠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信心满满地说:“爹娘,你们放心,我一定不会给你们丢脸的。”

既然她进了出版社,就肯定不会狼狈地退出来。

傅玉衡笑着给她夹了菜,语气非常轻松,“你爹我是从来不怕丢脸,就是不知道你娘怕不怕了?”

说着,满脸揶揄地看向自家老婆。

徒南薰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嗤笑道:“丢脸有什么好怕的?就凭我如今的地位,不笑话别人也就够了,谁还敢当面来笑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