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便是真的发生了,也该一床大被掩起来,能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人知道,这孽障竟然还敢嚷嚷出来。

史太君冷眼看着在场的仆人,扬声喊道:“来人。”

仆人早就跪了一地,听见这一声,脸上都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但史太君的心思却不会为他们改变,尽管跟在几人身边的都是心腹,史太君还是让人把他们拉出去,统一灌了哑药,送到庄子上去了。

“你们都是我贾家有功之人,老身也是无奈才出此下策。

你们的家人都会得到妥善安置,尔等就放心到庄子上去荣养吧。”

这些要么是家生子,要么就是卖身契握在主家手里的。听了这话,也知道再无转圜的余地,只好磕头谢恩,绝望地被人拉下去了。

史太君深深地看了贾政一眼,淡淡道:“你就在这里跪着反省,我先进去看看你媳妇。”

贾政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一句也不敢反驳,哆嗦着跪在了硬地上。

张夫人跟着进去了,贾代善不好进儿媳的屋子,便叫人搬了张椅子放在廊下,他就坐在那里看着贾政。

当史太君和张夫人进了内室,便见王夫人双目无神,满脸木然地躺在床上,脸上隐约还有泪痕。

周瑞家的就在一旁伺候,手里端着一碗汤药,柔声劝王夫人喝下去。

王夫人一句话也不说,仿佛魂魄已离开了躯体,对外界的一切都不听不闻。

“她一直这样?”史太君出生询问。

张夫人点了点头,“这几天我每天都来两三趟,弟妹始终如此,水米不肯粘牙。”

听见动静,周瑞家的急忙把药碗放在床头的小几子上,给老太太和大太太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