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每天都有人伺候她们洗漱,还用一种很香很滑的膏体给她们敷手。

第三天的时候,师傅翠萍就请回来一位上了年纪的绣娘,教她们辨认丝线的颜色。

翠萍的原话是:“我没空教你们辨色的基础,就给你们另请了一位先生,你们务必要跟着好好学,一个月之后我来验收。”

她没说验收不合格会怎么样,却比说了更令人紧张。

三个姑娘都用力地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努力跟着先生学的。

如此过了一个月,她们已经能够随意一眼,分辨出出岫色和风入松、丹砂色和石榴红、二目鱼和明月珰这类乍一看几乎没什么区别的颜色了。

翠萍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让她们伸出手,一个接一个地摸过去。

三个小姑娘原本粗糙的指掌,在接连一个月的养护下,已经初具白皙细腻了。

“不错,你们的底子都很不错。无论是做服装,还是做妆容,都需要一双足够敏感的手。

若是手上老茧大厚,把上好的衣料勾出了丝,或者是划伤了演员的皮肤,那可就不美了。”

也就是如今她们这一行的竞争压力不大,若不然,直接把职业生涯断送,也不是不可能。

“颜色你们都认得差不多了,不过你们认识的都是丝线的颜色。丝线的颜色都是肉眼可见的,只要用心仔细看,新手也能看出差别。

但脂粉的颜色就不一样了。你们不但要能分辨装在盒子里的色号,更得看见一张脸,就能联想到每一个色号的脂粉,用在这个肤色上,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

见她们面露难色,翠萍笑问道:“觉得我是在刁难你们?”

三个姑娘摇了摇头,霍雅之道:“师傅,我们只是觉得这个可难多了,怕自己蠢笨,辜负了师傅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