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自己有稳定的高收入,能做自己的主,不想嫁人谁也管不着她。
至于朝廷规定的,过了十六岁之后,不嫁人就要每年交罚金,一直交到三十五岁。
那点钱对翠萍来说,洒洒水啦。
翠萍点了点头,却道:“公主说的容易,但做起来却难了。我之所以能做自己的主,主要是因为当年爹娘把我给卖了,严格来说,他们已经管不着我了。”
但书院里那些姑娘却不一样。
她们都是良家女子,父母是有权利做主她们的婚事的。
若是她们的爹娘强行给她们定了婚事,无论是从法律层面,还是道德层面,都没有她们反抗的余地。
这也是最让人无奈的。
见徒南薰变了脸色,傅玉衡道:“世上任何权益,都是靠反抗争取来的,而不是别人施舍来的。
我们提供了这个机会,能够抓住的,自然海阔天空;不能抓住的,就算靠着外力得到了身体的自由,她们的心依然困在樊笼里。”
翠萍道:“就像是梁山伯与祝英台?”
“对。”傅玉衡点了点头,“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虽然是虚构的,但里面蕴含的反抗精神,却是真实存在的。”
劳动人民看起来逆来顺受,可一旦被逼急了,改天换地的也是他们。
翠萍怔怔道:“可是,那样惨烈的结局,真的值得吗?”
傅玉衡笑了笑,淡淡道:“那就要看看,在你的心目中,是喜欢自由自在地活一天,还是憋憋屈屈地活一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