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姑娘们,有人露出了了然之色,有人却还茫然无知。
那个穿浅紫色衣裳的姑娘见状,解释道:“种地养鱼风吹日晒的,便是再美的容貌,用不了两三年,也就变得平平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露出了复杂的神色,“若是能过几天正常的日子,这张脸要它何用?”
傅玉衡问道:“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那姑娘道:“奴家柳若梅,若梅是楼子里的妈妈取的,至于我原本的名字,早就不记得了。”
“原来是柳姑娘。”
傅玉衡知道她,她就是第一个被马介甫救回来的人。
“看来傅五爷是知道我的。”柳若梅笑道,“当初我身上起满了红疹子,有些地方都已经溃烂了。
我为鸨母挣了那么多钱,她却不肯花钱替我请个正经大夫。见我人不行了,就直接把我丢进了乱葬岗。”
这话立刻就引起了好几个姑娘的共鸣,她们纷纷附和起来。
“不错,我也是病得昏昏沉沉的,被丢到了乱葬岗上。”
“我是被龟奴打断了脊骨,那老虔婆伸手摸了摸,说是不中用了,就让人把我丢去喂狗。若非马公子来得及时……”
说到这里,这位姑娘说不下去,通红的眼眶里充斥着恨意。
幸福的人都差不多,悲惨的人却各有各的苦难。
有了柳若梅一个带头的,她们纷纷响应,愿意去种地养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