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丫头从小就好颜色,看见长得好看的小太监、小宫女,她就乐意和颜悦色,多和人说两句话。

要是碰见相貌平平的,她的规矩就严整起来了。

为着她这点毛病,从小到大可是没少被红藻调侃嘲弄。

但人家始终初心不变,依然故我。

对此,红藻也不得不说一句佩服。

眼看无事,傅玉衡起身回了书房。就有小丫头把残茶撤去,给徒南薰端了一碗雪梨萝卜瘦肉汤。

“公主最近有些上火,我就叫厨房煲了这个,比苦药汁子强。”

红藻说着,摸了摸孔雀珐琅彩碗,觉得温度适中,才递给了徒南薰。

见不是甜汤,徒南薰就不大爱喝。

但红藻说得也对,汤水总比药水好喝,便勉强喝了半碗,便撇在了一边。

红藻心里好笑,哄道:“明日我叫人熬银耳莲子羹,那个也有去火之效。”

“有那个,你不早弄来。”徒南薰撅嘴不乐。

红藻连忙认错,等哄住了主子,才解释道:“银耳莲子羹虽也有败火之效,但到底不如萝卜雪梨。

但凡公主能记得住口,别吃那么多上火之物,我也不必出此下策呀。”

徒南薰哀叹了一声,“好吧,好吧,都是你的道理。早晚给你找个满口道理的女婿,好好治治你。”

红藻霎时就羞红了脸,“哎呀,公主,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呢。”

“我说的也是正经的呀。”徒南薰正了神色,“如今绿萝的亲事已经有了着落,偏你仿佛不开窍,不可不得多多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