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衡道:“快一年了。”

徒南薰也道:“我是去年过完生辰嫁来咱们家的。”

“哦。”傅江点了点头, 就叮嘱道,“你们路上慢点,叮嘱驾车的小厮,不要毛毛躁躁的。”

仿佛他刚才就只是随口问了那么一句,就彻底没有下文了。

实际上他只是不好在儿媳妇面前说而已。

等到晚上, 朱氏巡视铺子回来, 傅江就提起了这件事。

“公主到咱们家也快一年了吧?”

“是呀, 怎么了?”朱氏不明所以。

“怎么了?”傅江道,“都这么久了,公主的肚子也没个消息,你怎么就一点不着急呢?”

朱氏喝茶的手一顿,反问道:“谁跟你说我不着急了?”

“这还用别人说吗?我是个老公爹不好过问,你怎么也不旁敲侧击一下?”

本来他儿子立住的就晚,今年他都五十三了,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

不止他急着抱孙子,朱氏又何尝不急?

只不过,朱氏知道的比他多一些,便明白急也没用。

“这件事可怪不得人家公主,是你儿子坚持不肯圆房。俩人都没圆房,真有了孩子才是咄咄怪事。”

“不肯圆房?”傅江的眉头皱在了一起。

接下来的话他也不必问了,自家儿子的尿性,他也不是不清楚。

只是先前他一心想抱孙子,不自觉忽略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