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很顺利,三个月的时间不到,所有定亲的礼就都走完了。
其中,作为当事人的傅石头,也就是在“问名”和“请期”这两个需要他出现的环节里告过假,其余时候一直在国子监读书。
成了准翁婿之后,李司业对他的学业骤然严格起来,弄得傅石头暗暗叫苦不迭。
现如今他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赶紧把所有课业修完,早早从国子监考出来,好脱离岳父大人的魔爪。
为了讨好岳父,他还找傅玉衡又讨了一套自家出版的四书五经。
不说铜版纸印刷乃是傅家不传之秘,只说这套书是由一个状元与一个探花共同注解的,其价值就不可估量。
反正李司业是爱不释手。
见这招有用,等《传习录》刊印出来,傅石头借着便利,让李司业成了拥有此书的第一批人,比天子还早一天。
把新书进献给天子时,傅玉衡干脆就把这事当笑话说了,惹得天子哈哈大笑,“你们傅家莫不是祖传的习惯,都爱拿书来讨好老丈人?”
傅玉衡“诶”了一声,满不赞同地说:“这怎么能叫讨好呢?这叫孝敬,孝敬。”
天子笑着翻了翻手里的书,点头赞赏道:“不错,很不错。上回你献上来的《资治通鉴》,我看着就很好。日后国子监若是批了印书的条子,就都到你那里印吧。”
傅玉衡大喜过望,立刻谢恩,“多谢岳父大人!”
他一开始想的,可不就是这个便利?
“这回知道我是你岳父了?”天子调侃了一句,不经意般问了一句,“听说你和代善的儿子玩得很好?”
傅玉衡眸光微闪,若无其事,“您说的是赦兄?说起来我与赦兄之所以有这段交情,还得托您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