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就过去吧。”徒南薰恋恋不舍地放下那竹编的小老虎,忽而问道,“对了,衡哥还在研究那箱子上的锁吗?”
绿萝道:“不知道呢。要不让红藻先伺候着您,我去看看?”
徒南薰刚要点头,却又实在按耐不住好奇心,干脆转了道,“走,咱们先到西院去看看,回来再洗。”
等主仆三人到的时候,傅玉衡已经叫人拿着斧头,把那铜锁给劈开了。
劈锁的是洗砚,因为润笔认得这箱子是前朝旧物,得值不少钱,拿着斧头手就抖。
傅玉衡正要掀开盖子,就见徒南薰来了,连忙冲她招手,“赶紧过来,正要开呢,咱们一起看看里面装的什么。”
听见这话,徒南薰星眸闪亮,提着裙摆小跑着过来了。
箱子掀开的一瞬间,一股纸张潮湿发霉后的味道传了出来,薰得俩人直咳嗽。
“咳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咳咳……”
“呸呸呸,这是什么呀?”徒南薰捂着鼻子抱怨。
傅玉衡好一点,缓过气之后,就捂着鼻子去看箱子里的东西。
其实根据刚才那股销魂的气味也能猜出来,里面装的东西不是书就是画。
首先映入眼睑的,是黄色的油纸。
光第一层就有八个油纸包,码得满满当当,整整齐齐的。
傅玉衡按照古人的习惯,先拿出了右上角的那个,揭开一看,里面是一叠泛黄发潮的纸,有一张上写了三个大字——传习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