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氏摆手笑道:“行了,行了,你们小夫妻自去吧。我们这些老菜帮子都是不讨喜的,就自个儿凑在一块儿吃茶说话。”

直到进了东篱阁,徒南薰才忍不住感慨,“三婶这张嘴,可真是厉害,只怕朝堂上的御史来了,也说不过她。”

“她自来就是这般,我从小到大不知见识多少回了。”

傅玉衡扶着她坐下,又示意雅间里伺候的小厮退下,只留了绿萝伺候。

“我小时候家里穷,偏族里人又爱欺负我们家,三婶子这张嘴,可没少把他们骂得抱头鼠窜。”

见徒南薰露出心疼的神色,傅玉衡赶紧岔开话题,“因此我打小就很佩服她那张嘴,觉得她生在寒门小户屈才了。

后来家里发达富贵了,果然三婶便是见了高门大户的贵妇,也丝毫不怯场。”

这一点,徒南薰也得承认,“这倒是不错,三婶说话虽不会用典,但风趣幽默,俗言俚语信手拈来,跟谁都能谈笑风生。”

虽然两人的交际圈不是同一个,但大家都在京城,总有重合的地方。

那些和两人都有交集的贵妇,可没少在徒南薰面前夸赞连氏,说她口角又伶俐,为人又爽利。

虽然这些人有找借口和公主搭话的嫌疑,但他们夸赞公主亲婆婆朱氏时,便只说她为人持重,颇有大家之风。

可见连氏这张嘴是真的伶俐,在贵妇圈子里也颇吃得开。

夫妻二人正说话间,红藻提了个食盒,推门进来了。

“今日小百货那边用新方子做了青梅糕,口味是酸酸甜甜的,我便拿了一碟子,也不知道公主和驸马爷爱吃不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