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衡看了看身侧的屏风,又看了看身后的小榻,一摊手就投降了。

“公主,我错了。”

徒南薰立刻就得意起来,“那你说,你哪里错了?”

“公主说哪里,就是哪里。”傅玉衡一脸乖巧。

徒南薰气哼哼地上前,一左一右捏住他两边脸颊,“你可真是不老实,这时候还想着狡辩。”

“哎哟,哎哟,疼疼疼,夫人手下留情啊!”

“又来这招,我才不会再上你的当!”

话是这样说,但徒南薰还是松开了手,待要撤走时,又心疼地给他揉了揉。

眼见着两个主子闹够了,绿萝等人才上前,伺候着把祭祀穿的大礼服换了下来,穿上轻便的燕居服。

两人双双瘫倒在床上,都感觉如释重负。

傅玉衡哀哀抱怨道:“这身衣裳也就成婚那天穿了一次,当时只顾着高兴了,也没觉得有多重啊。”

徒南薰懒洋洋地侧头看他,“忍忍吧,礼服都是有规制的,反正一年也穿不了几回。”

傅玉衡却在忧心即将到来的一系列年关宫宴,“过年入宫赴宴的时候,是不是都要这么穿?”

他在心底默默地算:除夕,元旦,上元节,据说立春也要举行家宴。

这还只是皇室内部的家宴,等大宴朝臣时,他肯定也是跑不了的。

虽然送一回年礼吃几回席好像挺赚的,但若是让他穿着大礼服在宫里端一天架子……真是想想都觉得腰酸腿软。

见他满脸苦涩,隐隐还有点恐惧,徒南薰顿觉好笑,干脆侧过身去抱住他的手臂,安慰道:“你也不必过于忧虑,其实只要元旦那天穿的正式一些就好,其余宴会,你大可以穿常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