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死呀活呀的,你瞎说什么呢?”朱氏横了他一眼。
傅玉衡急忙拍了拍自己的嘴巴,讨好地笑了笑。
朱氏也笑了起来。
傅玉衡沉吟了片刻,给母亲透了底,“七弟和九弟的事,我心里也一直在琢磨。
七弟明显是不愿意留在京城,我准备等翻过年去,让人陪着他回老家,置上几百亩的祭田让他管理,也好就近祭祀祖宗。”
古代社会皇权不下乡,地方实力以宗族为单位,对于祖先的祭祀非常重视。
当官的家族中若是有祭田,就算犯了抄家流放的罪,祭田也是不会收回的。
傅玉衡让人在老家置办祭田,也算是顺应父母的心思,给子孙留后路了。
见他早有打算,朱氏松了口气,“我改天就和你二婶说,也算是安安她的心。那栓子呢,栓子你有没有安排?”
“栓子就更容易了。他不是又想当官又不想管事吗?京中权贵子弟大都挂着龙禁卫的虚职,趁着如今要过年了,花上三五百银子,帮他捐一个也就是了。”
朱氏笑了,“若是这个,你二婶只怕更高兴。”
母子二人又说了一会子话,朱氏起身要走,傅玉衡急忙要送,却被母亲拦住了。
“你不是病着的吗?快躺下休息吧,我这里不劳你送。”
朱氏笑着把他按回床上,忍着笑出门,刚进穿堂,就见徒南薰领着绿萝,绿萝手里用填漆小茶盘托着一碗黑漆漆的药,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走了过来。
“公主。”
“娘。”
两人互相见礼,又同时起身。
徒南薰担忧地问:“驸马他怎么样了?”